飞波衍生,不喜请划x,谢谢合作。
谭小飞x张晓波
请勿上升真人,其他一切好说。
民国文,地方大军阀x酒坊小少爷
然后……之前那篇文开了个楔子……可是我这篇文的脑洞实在关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阿西吧……-_-||……灵感来了是控制不住的,于是,我还是先把这篇写完吧……
第一章、
“司令,前面有个人……”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地向马背上的人提醒道。
谭小飞淡淡地看了眼前方雪地里躺着的人,身着宝蓝色细绒长袍,金丝盘扣,下摆和袖口分别绣着暗色竹叶,想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少爷。
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雪地里,苍白的面色几乎要与雪地融为一体,倒真似个玉雕般的公子。
“带回府里。”说完这句话,谭小飞就不再多瞧他一眼,驾着马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。
手下的副官侯小杰看了一旁的看阿彪,两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,最终都沉默着下马,朝着那位少爷走去……
夜晚,谭司令府庭院。
阿彪使劲搓着手踩着一地雪过来,拍了拍此时在八角亭内睡得快流哈喇子的侯小杰,开口询问道:“飞哥在里面?”说着指了指庭院中央那扇雕花红漆木门。
阿彪早年就一直跟在谭小飞身边,看着他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走到今天的位置,更陪着他打下了如今的江山,他一直习惯了称谭小飞为飞哥,这一点曾经一度令侯小杰异常不满。
侯小杰叹了口气,道:“今天下午进去了,就没出来过。中间还让我去叫了大夫来,又吩咐丫头们熬了药,这会儿估计……”说着侯小杰又摇了摇头。
“槽他大爷的!”阿彪听完这话后突然骂道,“不会又来一次吧?”
侯小杰扁了扁嘴,又眨了眨眼,表示他很无辜,不关他的事啊!
阿彪深吸了口气,缓缓坐了下来,猛的一拍石桌吼道:“他娘的你说好好的张晓波那孙子又回来干嘛?这都走那么多年了,现在突然回来他妈膈应谁呢卧槽!不行,我得和飞哥说说去,赶紧让那小子滚蛋!”说着阿彪就要起身往那扇门扑过去。
侯小杰一把按住阿彪,琢磨着开口:“阿彪,我觉得这事儿,还是得让司令自己处理,古话不是说了嘛,解铃还须系铃人,毕竟……”
“你少给我拽文。”阿彪猛地打断侯小杰的话,“解什么铃?解什么铃?他张晓波就是个祸害!”
“阿彪。”雕花木门内突然传出一道声音,不大,却夹杂着雪花的冷冽。
阿彪愣了愣,那道嗓音再次传来:“带着侯小杰,出去。”
阿彪听见这话,心里憋屈得紧,就想开口再说两句,一旁的侯小杰一把抓住他低声劝道:“咱们还是回去吧,司令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还敢进去不是找事儿吗?”
说完拖着一脸不情愿的阿彪出了庭院。
房间内,谭小飞静静地坐在床边,一旁的檀木柜上放置着一盆水,一个白瓷药碗,谭小飞看了床上的人好一会儿,脸色隐在一片昏黄的烛光中看不出情绪。
须臾,摸了摸瓷碗的温度,这才将人从床上扶起,小心翼翼揽进自己怀里,一手托起药碗,一手将手中的汤匙送入张晓波嘴里。
许是那股子中药味实在令人作呕,昏睡中的张晓波皱了皱眉头,死活不愿张口。
谭小飞似是想起了什么,沉寂的面容兀地露出一个笑容,转瞬即逝。
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晓波被烧红的脸,连嘴唇也越发嫣红,透着光亮。
谭小飞将汤匙丢到一边,皱着眉头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药汁,满脸嫌弃的喝了一口,轻轻捏开张晓波的嘴唇,将汤药灌了进去。
喝完药的张晓波被谭小飞放下,细细捻了捻被褥,又拧了帕子给他擦脸,看着他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,谭小飞这才安静地坐下。
外面北风夹着大雪呼呼刮着,屋内燃着几樽暖炉,倒也不显冷。暖炉内该是加了安魂香,香味和着缕缕青烟飘散开,熏得谭小飞昏昏欲睡,而他也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……
……
“小飞哥,小飞哥……”青衣男子顶着一头雪花兴冲冲地跑进屋内,屋子里整齐摆放着一排排檀木书柜,柜子上则满满的陈列着各式书籍。
正在靠窗的书案前挥毫泼墨的谭小飞抬眼看着来人,不满道:“不准叫我小飞哥。”
青衣男子撇了撇嘴,略委屈道:“哦!司令。”
谭小飞叹气,将人拉到跟前,拂了拂他头上并肩上的冰碴,又取过一旁的披风给他系上,提醒道:“出门记得带把伞,别那么莽撞,生病了还得我照顾你,闹心。”
张晓波咧嘴一笑:“那下次小飞哥生病了我也照顾你。”
谭小飞面色一沉:“还敢咒我,你丫找抽呢吧?”
张晓波还是笑:“哪儿能啊,我就随便说说……啊!”话音未落张晓波嗓音突然拔高叫了一声。
谭小飞冷眼看着他:“又怎么了大少爷?”
张晓波心虚地看了看谭小飞,说:“刚才阿彪说省里来人了,让我过来支会你一声。”
谭小飞用力捏了捏张晓波的脸,咬牙道:“你就使劲作吧!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张晓波揉了揉脸,对着那道雪中的清瘦背影骂道:“个死谭小飞……”
说完低头看了看书案上谭小飞刚刚挥毫的那张纸,字迹铁画银钩,力透纸背。
端端两句话——冷风如刀,以大地为砧板,视众生为鱼肉;万里飞雪,将穹苍作洪炉,熔万物为白银。
张晓波将纸张拿起来,喃喃道:“多情剑客无情剑,李寻欢……”
……
张晓波醒来时正值中午,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,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,眨了眨眼睛,在看见头顶上的金丝绣花帐幔时,愣住了。
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倒在了一片茫茫无人的雪地里。
不给他多想的时间,一个低沉的嗓音在他耳旁响起:“醒了。”
声音冷冷清清,毫无起伏。
张晓波僵了僵,起身看着床边那个草绿色的身影,清瘦如旧。
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,开口:“谭司令。”睡了许久,又大病初愈,嗓音异常喑哑。
谭小飞一言不发,将一旁檀木柜上的青花茶杯递到张晓波手边。
张晓波接过,温的。
小酌了一口,皱眉道:“君山银针。”
谭小飞漠然开口:“不满意?”
张晓波摇头,将余下的茶水一股脑灌下去,对着谭小飞扬了扬手中的空茶杯:“多谢谭司令。”
谭小飞接过茶盏,也不看张晓波,兀自在一旁坐下。张晓波也不言语,两人就这样坐着,屋内一时静默无声。
良久,谭小飞才淡淡开口道:“等你病好了,就自行离开吧。”
张晓波猛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人,他这会儿才仔细看清他的眉眼,在离开了五年之后。
谭小飞瘦了不少,眉眼比起从前更多了几分凌厉,也多了几分俊逸。
张晓波就这样看着谭小飞,突然间觉得,自己这趟,可真没白来。
他措了措辞,对谭小飞询问道:“你要去打仗了,对吗?”
“你为什么来这里?”谭小飞没有回答他,却是反问道。
张晓波低头,沉默。
谭小飞猛的站起来,弯腰,凑近张晓波的耳旁轻声问道:“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?”薄薄的热气带着股说不清的情绪喷到耳边,张晓波颤了颤,低声道:“记得。”
……
那也是个冬天,漫天大雪纷纷扬扬。
“张晓波,既然你那么想走,那我现在就成全你。你给我滚出荼陵城,永远也别再回来。”穿戎装的男子站在大厅中央,声音带着些许颤抖。
张晓波背对着该男子,苍白着一张脸,漠然开口:“不回来,永远不回来。”
说完,在戎装男子的注视下,在一片纷乱的飞雪中,一步一步踏出了谭府。
不回来,也许我回不来。
……
江汉曾为客,相逢每醉还;
浮云一别后,流水十年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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